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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18號晚上在歸仁仁壽宮前面舉辦了「十二碗菜歌」戲劇的演出,吸引了2000多人來到廟前來看表演,甚至座位都坐滿了,大家就在舞台前席地而坐。

「十二碗菜歌」是描述台灣辦桌的音樂劇,前幾天表演團隊就在廟前搭起舞台和辦桌的帳篷,猶如童年請神做醮的場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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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知道「十二碗菜歌」是以台灣辦桌文化作為主題的戲劇,但是我沒想到在舞台後方居然真的在辦桌,除了政府官員、在地總鋪師還隨機邀請觀眾,一起上台邊吃辦桌菜,邊看表演,對於被邀請上去的觀眾而言,今晚一定是相當難得的回憶。

「十二碗菜歌」故事原型是總鋪師「阿燦師」林明燦,而林明燦的父親是「台灣辦桌祖師爺」林添盛,是台灣唯一辦過「天子宴」的總鋪師,「天子宴」指的是玉皇大帝宴請眾神的盛宴,光出菜就要八小時。

戲劇一開始由演員楊烈與蔡昌憲作為開場,隨即開始今天精彩的演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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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劇一開始藉以一首「水車故娘」帶領我們穿越時光,來到台灣早期的農業社會。

故事一開始由因受不了劇中總鋪師的父親(楊烈飾),總是因為辦桌東主缺材料,每次都慷慨將家裡的好料拿去送,導致老婆營養不良去世,兒子(蔡昌憲飾)不滿父親的所作所為,隨即在母親去世後,就離開這個家。十五年後,因老婆懷孕,想回家拿食譜製作油飯,從旁人的轉述中明白父親的苦衷,進而冰釋前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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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期婚嫁都是經由媒人婆介紹,很多都是沒經過交往過程就結婚。男女雙方對於要攜手過一生的對象幾乎一所知,總是會充滿著徬徨與未知。

總鋪師深知新人的不安,總會辦桌的前幾天去傾聽雙方的想法,予以適當的溝通,再決定要出什麼樣的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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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農業社會總是擔心傳宗接代的問題,所謂「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」。

故事中描述的是兒子的妻子逝去,卻沒留下後代,父親希望他另娶,導致父子衝突。

在劇中藉由總鋪師的開導及回憶起與妻子相處的點點滴滴,明白妻子希望他能放下,重新追尋自己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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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故事情節,描述的是父親辦桌歸來,帶回東主給予的豬腳,原本要給妻子當生日禮物,後來被鄰居發現,假借父親生日慶生為由,將原本要給妻子慶生的豬腳,轉送給鄰居食用,導致總鋪師兒子的不滿。

看完這個故事,如果我是總鋪師的兒子,也是會不爽。明知道鄰居只是假借一個理由來騙豬腳吃,而自己妻子營養不良,正需要補一補,為什麼還要將豬腳送給別人呢。

或許在其他人眼中,你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大善人,但是跟著他吃苦的妻兒卻相當可憐。但你因此不爽發脾氣的時候,旁人只會因父親的善行同聲指責你,卻沒有一人會站在你的角度來思考整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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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描述的是公司老闆犒請員工,宴席上大家杯共觥交錯之前,因老闆失手將壓軸的佛跳牆打翻,楊烈因此將家裡的雞宰來當佛跳牆的材料。而這雞原本是要給營養不足的妻子補身體用。老闆知道此事,連忙盛一碗佛跳牆給蔡昌憲拿去給母親食用,總鋪師藉此教導他要學習感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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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演中場休息時間,主持人上來有獎徵答和科補料理小常識,隨機發送800份阿蔡師的手路菜「油飯」。讓觀眾在欣賞優質戲劇的同時,也可以一起重溫辦桌的溫暖人情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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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蔡昌憲從旁人口中知道原來送肉給鄉里的困苦人是他母親的主意,這些年來自己原來都誤會父親了,蔡昌憲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,落寞的坐在台前唱著老歌,感覺特別有味道。將自己這些年的悔恨,隨著歌聲感然著台下看戲的人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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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昌憲回憶起,他與父親最後一次的爭吵,是在辦歸寧的宴席時後,由於東家經濟不好,買不起魚,所以蔡昌憲將菜單更改成白菜滷。

但父親知道後,生氣到不行,認為歸寧就是要有魚,代表著年年有餘,這是對親家的尊重,東家經濟不好,我們可以拿家裡飼養的魚或去市場買魚。

但是這番話,觸動了蔡昌憲長期不滿的情緒,原來當初他的母親身體不好,正需要好好補身體,但是每次當總鋪師的父親,總是為了客人能吃得開心,不斷的將家裡的好料奉獻出來,看在蔡昌憲的眼中,他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。

那次歸寧宴席沒多久,母親就去世了,蔡昌憲也隨之離開這個家,15年的歲月都音訊全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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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在故事的結尾,終於冰釋前嫌。就如戲劇中牛肉麵的老闆所言:「有些話,不要等到對方不在了,才來後悔當初為什麼說不出口。」

楊烈飾演的父親與蔡昌憲飾演的兒子,出發點其實都是好的,但在不斷的以沉默代替溝通的過程中,導致二人的心結越來越大,最終導致雙方都錯失了15年可以陪伴對方的時光。如果不是蔡昌憲為了滿月的妻子,回家拿食譜,也許二人直到陰陽兩隔,都無法相見,若是這樣才是人生最大的憾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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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劇的每位演員與台下的觀眾大合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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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劇結束後,還有阿燦師為大家準備的菜尾湯,只要自帶容器都可以去領取。

觀看「十二碗菜歌」後的感想,就是台灣終於有屬於自己在地文化的音樂劇。從劇本的發想,台灣早期農業社會的辦桌文化出發,到戲劇穿插的每首台語老歌及舞蹈,都帶著濃濃的台灣味。之前觀看過「藍色生死戀」音樂劇,就期待著台灣能發展出屬於自己的音樂劇,「十二碗菜歌」讓我看到台灣的驕傲。

劇情中總鋪師父子之間的相處過程,讓我了解溝通的重要性。如果雙方都能各退一步,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交談一番,也許就沒有兒子負氣離開的事件發生。

可惜大家已經習慣以沉默代替溝通,父親總認為孩子不懂,不用講太多。但是在這過程中,卻沒有顧慮到孩子的感受,導致雙方的裂痕越來越大,最後到達無法收捨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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